需要经历怎样的难烈焰公益服关,一个女孩才能“长大成人”(2)

  • 需要经历怎样的难烈焰公益服关,一个女孩才能“长大成人”

    写在前面
    表妹曾经就读的小学已经被人遗忘。

    四年级,开始住校,能吃上一顿午饭,自己带米,一个铝制饭盒,早晨起来淘米然后放去食堂的大锅里。如果学校断水,我们会去学校后面的“烂沟湾”,那个小溪里有活泼的虾,边上有野南瓜。有人把虾放进饭盒与米搅拌,南瓜也被放入其中,我们打起水仗,在下山时唱起卓依婷的《兰花草》。
    学校面积很大,四周都是山,旁边有几户农家,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。我加入了她们的拔草课,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去了办公室开始煮面条。两个女孩带着我去往乒乓球台,那里是她们的“展示台”。她们去附近摘了一些野花,摆好放在台面上,然后认真给我挑了最美丽的一朵。几棵杉树旁的土堡是她们的“后花园”,旁边有块斜石,已被溜得非常光滑,这是一个天然的滑梯,我们依次滑着,忽视上课铃。

    需要经历怎样的难烈焰公益服关,一个女孩才能“长大成人”

    给他们上性教育课,将那些我都不好意思看的图片展示在大屏幕上时,班上一片哗然,那堂课硬着头皮讲了生命是如何孕育,男女生如何注意私处的清洁卫生,如此防止被性侵等等,办公室的老师戏称我在上“小黄课”,但我觉得这些非常有必要让他们知晓。
    班上的孩子大部分是留守儿童,照顾他们的爷爷奶奶们要么过分溺爱,要么将大人自私又狂躁的一面全展现在他们面前;有的是单亲家庭,缺爱的环境让才上小学的他们开始“谈恋爱”;有的从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妈妈的名字和相貌;还有的会在作文中写道“我知道我是抱来的,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呢?”所以我爱他们,仿佛是在爱儿时那个没人爱也没朋友的自己。
    施行住宿制,他是那周的值周老师,必须待在学校。晚自习后,他让我在宿舍楼前跪着,刚下课的学生一个个经过我的面前,我想起了那些自杀的场景,吞食毒药,上吊,或者某名奇妙地疯了,疯癫会更好,我会去扯掉他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,然后高声大笑。

    需要经历怎样的难烈焰公益服关,一个女孩才能“长大成人”

    需要经历怎样的难烈焰公益服关,一个女孩才能“长大成人”

    树木丛生,百草丰茂。
    我知道她仍旧有写作梦,便鼓励了她去参加短故事的写作项目,在那里我才知道她的童年和我一样,充满了各种不幸的事。她七岁才见到从外面打工回来的母亲,不知道应该开口喊“妈”还是“妈妈”。我和她做过同样的事。我妈在我两岁时就去温州打工了。再次见到时我已经7岁了,见到她很害羞,往床底钻,也在那时收获了一个弟弟。我看着那个丑陋的身体降生在一个木盆里,我拿了一把剪刀,在接生婆的吩咐下剪断了他和我妈之间的那根脐带。
    “你说过没有?”
    字里行间表达着他们对父母的思念,也透露出对大人教养方式的不认同。我试着以此同他们的家长转达孩子们的想法,可几乎没有一个家长愿意同样坦诚地回一封信给孩子。
    学校成立了“香樟树”文学社,我在那里发了很多文章。周末我在新华书店玩,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。看周国平看池莉。我对池莉写的那些中年人产生兴趣,他们看起来和我的世界完全不一样,烦恼都是淡淡的,不像我,随时处在命运的悬崖边,那种放松让我向往。
    2005年,我从希望小学去了县城里最好的中学念书,一共五个人,我们坐近一个小时的班车到达县城,带上棉被,穿着有些土气的衣服进入校园。教学楼高高大大,刷着白漆,灯管很亮,学校的饭菜很好吃。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遭遇他人的欺负,就像我当初用草籽扔向朱静一样。
    这次匿名检举让我成为了焦点。到了他的办公室,没开灯,站着抽烟,看不清他脸,那尖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“看,看,这纸条上写的你。”我拿起来从左至右看了一遍,上面写着“XX在班上说罗老师和向老师搂搂抱抱。”
    胖粒
    大专毕业后她成为了一个小学的语文老师、音乐老师、美术老师。离家不远,她挺喜欢这份工作,跟那些年幼的学生站在一起,她说她感到自在,她指导他们写作文,让学生学着写日记。他们写草,写写树,写山,写自己想成为一只啄木鸟。
    湖北恩施的山区,,我们在一所希望小学里念书。没有午饭,早上那顿饭会在你的肚子里停留9个小时,你会希望它们的离去更慢一些。4点从一条钢丝桥上走过,再过半小时,就能吃上饭。饭菜留在锅里,有时有渣海椒,可以拌饭,能吃三碗。
    表妹因为学费的问题她没有选择了免费的幼教专业。前提是必须在毕业后回到乡村当五年的小学老师。
    我怎么成为这样了呢?我也想不明白。如果从职校开始我寻求一条改变命运的路径,为何毕了业开始了工作就成了一个“满不在乎”的人了。我对朋友说,应该是没了能量了,这一路都耗尽了啊,走不动了。朋友打着伞,我们沿着街道乱走,她从四川的小城市来到上海,在国际媒体工作,她抽烟,她流泪,在一个专卖打折的进口食品店里,我买了一袋糖果,给了她三颗。
    5
    百分之百这个女孩无法考上一中。村里人都这么说。我家里人也这么说。我爸提前对我表示考不上不会给我走关系不会给我出高额的择校费。我想,随便吧,我不在乎了。不出所料我去了县城的职业技术学校,我在普高班,文科,还是能参加普通高考的,但考上本科的概率几乎为零。人们议论进这所学校的女生只能跟着别人鬼混了,我想我早就学会“鬼混”了,再给他们更多议论的空间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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